施晋叔 赵氏孤儿,元朝施晋叔作。
闯王破潼关,屠尽晋室宗族。
见壬申杂剧同祖传。
山右蒲州,许衡地望最高,特召作教授四方之贤士。
衡有子名德枢,文章翰墨称为一时之冠,因谏其守官。
贬至晋州吏房,后卒。
一日,衡得一孤儿,殊为难。
其邻妇言以此儿,三岁乳哺,举家膻腥,为其作哀。
及长,因知其男仍为孤儿,遂明白其意,旋被筑馆于他。
男婴教之礼义,书疏口辩,无不希奇。
忽一日,有妇人持婴待于馆中,谓男曰:“尔母以妾谏君,故归此人,养之者,左之妾已生一子,婴幼无过,不若汝所得者异,已且弃之,后弃齑粉矣!”男闻此言,神理失常,意欲杀之。
女谓婢曰:“将去止之可也?纵君自安,何益哉!"言讫而逝,竟莫测何往。
是夜天气晴朗,星月交辉,照在幽草荒坟上;又觉微风起处,似有吟啸之声。
越数日乃发棺视之,惟空棺矣。
观其面目虽是,但精爽全非;视服饰,亦俨然古时装束。
试令启灵柩察验,则尸已僵仆;盖遭屠戮久矣。
嗟乎!夫一念嗔痴为累,永堕迷津,孰不谓可悲!晋臣施公与曲沃杨君,生有二子,其长曰文,字秉衡,未弱冠即补官。
自皇城兵变逃来山西,买地结屋,独居以终老焉。
时值元季天下大乱,山西民殷国富,号称小江南;官府衙门纷更,四方流寓百姓等物议推公为首领。
公威严宽恕,信赏必罚,众皆悦服。
俄寇犯边境,郡县惊扰,豪杰大姓亦多散亡。
文愤慨乃以数十骑入虎穴,历尽险阻,直趋贼营;擒捕寇首而还报知郡侯。
乡邑官绅奉檄出境追捕；独公独率众救援于外,行经中条山下,倏遇暴雨雷电并作,天昏地黑,旌旗折损,队伍冲乱。
驰骤间走马坠崖谷,踣死于万丈坑内。
凶党误认为元军伏路伺机掳掠,遂俱舍死命争相赴水投岩求生计。
文引弓射毙数人,余皆不敢进。
是时周围满野见人横尸,怨毒之声腾空震荡;战马绕尸嘶鸣而踏跳奔突,骨肉践踏,秽血蔽野;嘶号惨叫,声彻天地;极目六合,血潮滚滚,如波喷浴,如海壅怒。
独见有一一少年小臣御雨披蓑两人,坐于平顶山脚,持笠戴笠状,始知为失马者。
此皆文平常鱼